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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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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的大年初三这天,烧香拜佛的人应该不会那么拥挤了,我和先生打理好心情,简单收拾一下,出发去宝华寺烧香。

我们是先从公园进大门一路游玩着去的,一路上春光明媚的好风景时时把我们的脚步拖住,拖延了许多时间,等到了宝华寺,人烟已经很稀少了。果然是香火旺盛,早有无数的人在我们之前就虔诚敬过香了。但见焚香炉里堆积着厚厚的香灰,竖插在香灰里的一把把的红香、青香,冒着袅袅的轻烟,蜡台上林立着无数支红蜡烛,火苗随风晃动,烛泪淋漓。

最蔚为壮观的,要数行人攀爬的石阶两侧,水泥斜面上浇铸竖立着的一根根铝制管子了,人们点燃了红红的高香时,先拜过神佛,许完了愿,就可以把粗粗的香插进粗细正好适中的铝管里了,于是在那有着近百级石阶的带两个拐弯的行道两侧,就被虔诚的善男信女们种下了一棵棵的愿望树,成了两溜次第向上排列着的、颇有些意味的愿望林了。

我不是吃斋念佛的人,但今年我的儿子要参加高考,我养育了十九年的儿子要正式接受他人生当中第一次最重要的考验了,我希望我的和他的心血都不要白费,但我又觉得自己全无把握,我实在是被他中考时以两分之差未被现在这所重点高中正式录取的失常和意外吓怕了。在高考那么强大的一个“场”里,我觉得自己非常渺小,完全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只有在冥冥之中,求助于神灵的保佑了。所以还在上年末,我就惦记着要到宝华寺来烧一炷红香,哪怕是临时抱佛脚呢,也要给自己忐忑的心寻求一个安顿和交代,祈愿儿子能够在高考中向他短短十九年的人生,交出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来。

我们不愿意挤大年三十或初一二的那几天去敬香,我觉得那几天上香的人太多,愿望也太多,蚁聚的香客与蔽日的香火,一定让神灵们应接不暇,说不定不会注意倾听我的诉说。我更愿意找个稍微清静的时候,来向他诉说我的最低的、也是最平常的愿望,祈愿神灵能够体会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情,真的在意保佑我的儿子。

在寺院里的小摊摊上,我们买了两支玫瑰红的又粗又壮的高香,买了一对红蜡烛,来到焚香炉前,借别人的香纸火点燃了红香,我和先生各各对佛许愿。

先生的愿望是:“一家平安,儿子高中”,简单明确。

我的愿望本来也是很明确的,但临到要开口求佛为我办事的时候,我又有些犹豫了。拿着一炷香献在佛前,然后开始提要求,这更像是在谈一桩交易,有急功近利的意思在里边,不太像我平日里为人处事的方式。再转念一想,佛若真有灵,春节这几天,应该是他的生产工作任务最为繁重的时候,我不仅不能帮上点忙,还要再来添些乱,诉说我自己的那点私心杂念,有点像孔夫子严厉批评过的进门不看眼色就说话的瞎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而我又不能不说,据老人们说,新年刚刚到来的这几天,许了愿都会很灵验,我确实有切切实实的愿望想要表达。

踌躇半天,我还是用我惯常使用的方式,对人也罢,对神也罢,将心比己,大约不会错,于是在佛前许下了三愿:第一是向他道一声辛苦了,第二是请他老人家忙乱之中要多保重,别累坏了身子,第三才是我自己的那点愿望,求他百忙之中一定帮忙保佑我的儿子高考时取得好成绩。

许完愿我和先生两人一人一边,等高度把两炷香插进石阶两侧的铝管里,我们双双后退一步看。看着自己的愿望红红地燃烧在春风里,心里觉得很宽慰,想,自己的心总算安放在了佛前的一株愿望树上,新的一年,也许真的可以遂愿,可以高高兴兴把我的儿子送进我们都期望着的大学里面去学习。

随后我们出了公园门,随口哼着小调,心满意足地回家了。路上还要经过一处敬香的佛寺,一路上,我们都被那些卖了一整天香,还在卖的小摊贩不断拉扯着缠住不放,叫我们买了香进去烧香拜佛,我们说了好几次敬过了,最终还是被那些好像是只有烧了香敬了佛才会灵验的祝福话语鼓舞着,又一次买了香烛走进佛堂,还挂了功德。

这一回,我更想不出什么顺溜的愿望来了,想起平日的工作中常要挂在嘴边上的一个词来——国泰民安,于是就对佛许愿说:祈求国泰民安,让我们小老百姓也跟着沾点光。

出来以后,先生问我许了什么愿,我照实说了,他忍不住地发笑,说真是宣传干部哪,连烧香许愿都忘不了那些词儿。

我却没有笑,我的愿望是认真的,所有个体生命的幸福美满、富贵荣华,都系于国泰民安这个大前提下,只有国家这一棵最大的愿望树枝繁叶茂了,个人的所有愿望才会有所皈依,才会有牢固的根基。

此时此刻,除了祈愿国泰民安,还有什么样的愿望能够让我觉得更恰当呢?